君卿

【カラおそ】THINKING

太过真实的谎言说出口时甚至连自己都相信了。

——引子

小松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醒来之时,一切就变了样,弟弟没变家没变,阳光未变风未变,只是看着弟弟们脸上或不满或欣喜或不耐或期盼的表情,却无法从他们嘴中收获熟悉的话语时,他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同。

一切,都太过安静了,安静到围绕在他们身旁细细的嘈杂风声都消弭殆尽,只看到空松拿着眼镜靠近,英气的眉毛上扬,唇轻启。

“……”

小松惊恐的向后退去,用力过猛反而没成功,狠狠的撞倒了在后方的十四松,连带着其他人也摔做一团,一时间乱成一片。

但即使是这样,对小松来讲周围仍是寂静一片。

也许是小松脸上的惊恐太过可怖,空松察觉到了不对劲,伸出手拽紧了小松的胳膊:“brother!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并没有回答,小松用着五指扣着空松的手,想要把他拽开,但收效甚斐,而弟弟们也察觉到了小松的不对劲,纷纷上前询问。 

“混蛋长男你没事吧?”轻松还没伸到小松额头的手被终于挣脱出来的小松大力拍下,瞬间就红了一片。小松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在口中氤氲听不真切。

小松再次退了几步,这使他的背靠上了墙,支撑着他起了身,大家看着他走到了书架,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我好像,听不见了】

空气终于真正的寂静了。

—— Third

已经很久没有来医院了,因为6胞胎的特殊性,家里备有的药足够平常的生病需要,所以一时处于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空松一时有种微怔。不过事实是没时间让他发呆的,他得带小松去纯音测听区域。

“小……”

话未出口空松立刻闭住了唇,他怎么又忘了呢小松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从善如流的碰了碰正在发呆的小松的肩,强行把自己脱离出小松迷茫的眼神,拿写些大字的本子在小松面前晃晃。

【我问到地方在哪里了,跟我走吧。】

小松点了点头,从最初的惊慌沉淀下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无措感,只是仍然做不出其他的反应,脑袋却不听的回想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昨晚酒喝的太多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耳朵了?又或者是一场恶作剧?

时间随着洁白的长廊错过来往的人群流逝着,空松看着测听的牌子,明白地方到了,刚好这时候上一位做纯音测听的人结束,护士招呼着下一个人过来,小松就被拉了进去。

不过还不等他松一口气,护士又出去把他叫了进来:“有些指示你跟他说,你是他的兄弟对吧?”

于是空松也点了点了,迷茫的跟小松一块儿坐着。

准确来说屋内其实还有一位做测听的人,透过窗可以看到狭小的房间内有一位年事已大的老人,带着耳机,医生面前电脑屏幕上的表格不停的变化着。

像极了两人不安的内心。

与此同时另一位医生拿着一个不知名的仪器一段的软塞放入了小松的耳廓。

“让他放轻松。”医生拍了拍空松的肩膀,转头调整着仪器上的数据。

——Healthy

其实他也没有多紧张,小松心想,不过他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虽然这一个点头让医生小姐安好的仪器塞头又掉了下来。

随后就看到空松脸上短暂的笑容,不过在他们眼神对上的一刻又消散了,空松紧紧的绷着嘴,这让的下颚线异常的锋利。

小松想着写些字让空松不要那么紧张,可耳道传来的鼓胀感拉去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他似乎听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嘈杂声,可惜伴随着鼓胀感的消失一切都回归了寂静。

空松领着他进了那个小屋,屋内用黑色的步软软的铺着,走上去有股踩在云彩的上错觉,医生把耳罩给他带上,同时又转过头对空松说了几声。空松则是以点头作为回应,手上快速的动着笔。

【brother,听到声音就按下黄色的键,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是no problem的吧!】

小松想说你想说话就说吧不用顾及着他当个哑巴,又想说这段话真是太过痛了即使是透过文字也能刺破肋骨,还想问空松什么时候写的一手好字了?——这个他一路上就想问了。不过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眼手上的按钮。 

在没有变化的空间里,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带来了烦躁与憋闷,挤压着人的神经不停的绷紧。

这当然不是问题,小松又看了眼稳稳拿着本子的空松,声音两个字正对着他的喉结,小松百无聊赖的看着喉结因为紧张而不断的吞咽,像是鼓在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

如果他能听到的话。

伴随着脑内突然而来的嘶嘶风声,敲到到人的心里。

“叮——”

——Indifference

“小松哥哥又去哪儿了,怎么看不到人影?”椴松拉开房门,只见到轻松在整理房间肆意摆放的书籍,能猜到应该就是空松急急忙忙落下的。

“去打小钢珠了。”轻松撇撇嘴,对长男无赖行为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谴责。

什么叫因为听不到了内心极度不安,所以必须要小钢珠的安慰,而且怎么可能有娱乐场所会因为你听不见而给你优惠啊……

“空松哥哥也一起去了? ”

“嗯……”

轻松一边把书籍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一边扭头对椴松说道:“小松哥哥一定要拉空松哥哥过去,说是防止有人看到他赢了太多钱要暗地了弄什么小手段,也不想想自己到底输光过多少次。”

椴松想想那个场景也不禁笑了出声:“要是他回来再说自己输光了,轻松哥哥你可别给他钱……”

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椴松停下了话头,转头看着轻松手上的日本手语:“不过空松哥哥还真厉害呢,手语学的好快。”

轻松点头附和着:“空松哥哥应该是那种,说要做到就一定会做到的那种人吧。但是混蛋长男根本学不会手语,他学起来也没有用啊……”

——nearby

事实就像椴松和轻松预料的那样,小松输光了所有的钱,只得被赶了出去,空松无奈的摇着头,用手语跟被小松撞到的人说了声抱歉,小松也不说话,就转头用双手撑着后脑勺,百无聊赖的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等到空松收好写字的板子时,小松已经走了一段路程了,夕阳的光晕把他的身影拉长,却纤细的似乎能一手握住,空松小跑着错开小松的影子,在他的背后慢慢的跟着,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想着在医院发生的事。

随意时间的流逝原本蕴含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的磨灭,看着小松几乎可以说是空荡至冷漠的眼神,空松的心也揪到了极点,他也查过一些相关资料,知道如果是突发性聋中的高频性,可能预后就不会有那么好的听力了。

所以当小松的眼神亮起的那一瞬间,空松几乎想要跪在地上,感谢命运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能陪伴自己相爱之人一起好起来的机会。

是的,空松喜欢小松,这是他经过20多年的思索后才真正定下来的,并不是兄弟之间的爱,而且爱情的爱,但是空松不敢说,因为他知道小松虽然表面上人渣的不行,对于感情之类的事情却还是处男一般,特别纯洁。虽然他知道全家人特殊视频的放置地点,却从来没看过。

否则他应该早就发现空松那隐藏深处的内心了。

不过这样也好,空松想。能够陪伴他一步步好起来,也许,也许下一次告白成功的几率大一点?

空松在小松的后面慢慢的跟着,他似乎说了什么,但小松只感受到了风声。

就像前三次一样。

——kiss

吃药的时候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空松越是循循善诱的比划着手语试图劝说小松快点吃药,小松则是捂住了眼睛快速的摇着头,只只的耍着无赖,也不知道吃药到底是为了谁好。

一松从门口瞥了一眼,立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种蜜汁恋爱中气氛也只有这两个人能搞得出来了。

不过在里面的两人都不这么认为,空松觉得自己比老妈子还要愁,不吃药怎么能好呢,不好他怎么告白呢,不告白怎么被拒绝然后让他再一次的告白呢?

小松也愁,药是真难吃,上次还卡到喉咙了,重点是一直让弟弟催吃药很丢脸的好不好,还有我似乎弯了你要是再靠的那么近担心我把持不住啊?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空松终于气不过了,他一把把药塞入自己的口中,伸手一扒拉还捂着自己眼睛的小松,舌头破开小松许久未张的唇瓣,先是用舌尖扫荡了一圈,然后就用舌苔将快要化了的药粒推入,小松还处于震惊状态之中,咕咚一声就把药粒完全吞下,空松也把舌头从小松嘴里拿出来。

“我喜欢你”空松这样轻轻的说到,也不管小松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喜欢很久了,以前一直以为是喜欢你哥哥的位置,其实暗中和你有较劲过,你一定没有发现吧,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位置,而是想要你也像看我一样看着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哥哥……而我,并不是你唯一的弟弟。”

说完空松立刻转身离开,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的响声。

——ING

没走几步路,空松就被小松扑倒在地,空松惊恐的回头——他以为小松要给他一个拳头,却没想到收获了一个吻。

“我知道了,傻瓜”

耳边是小松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传来的喑哑声音。

“那就让你担任我唯一的爱人吧。”

风铃叮叮作响,因为有爱的风儿吹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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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终于写完啦,真的是两个月前的文稿一直都没怎么动,本来是想写现实向的一个be不过到了今天长兄日还是不忍心,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祝大家长兄日快乐!

(另外爱情真的不能治疗疾病,小松是吃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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