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

【カラおそ】画

点文 @松野眠子ovo 画师✘医生梗

私设多请注意

结局随意请注意


“喵呜”

树上的喵咪黏糊糊的一声呼喊,倒是急坏了在树下的主人,深紫色卫衣的小男孩子在树下一言不发,但滴落的汗珠与高抬的头颅显示了他是多么的焦急,远处买菜回来的空松真好看到,刚打算放下手中的菜帮这个调皮的猫儿回到他主人的手中,另一抹红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那人一身暗红格子衬衫,深绿修身长裤,脖颈处衬衫扣子不安分的解开了两颗,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待空松正将注意力移到他的面孔之前,他就转过身去,三下五除二的攀缘上树,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只猫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也许是那抹红太过显眼,空松只觉得自己几乎移不开眼,眼神不自觉的妄图通过树叶的缝隙看清片块拼凑出的那张脸不过无济于事。

索性命运终于满足了他突如其然的想法,在抱好那只猫之后,树上的少年——从他那鲜活的姿态应该可以说是少年——在说完一句“请让一下”之后,从两米多高的树上一跃而下。

阳光从他飞跃的身影背后映射,像是绽开了一朵夺目的花,又像是晕开了一层彩虹的光晕,迷的空松睁不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等到他反映回来之时,那名少年已经不见。

只有人声依旧鼎沸,重得猫的小孩子满意的抱着他的猫儿,虽然还是不执一词,但是脸上的淡淡微笑已经出卖了他。空松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走上前去。

他先是递给了那一个孩子一块梨,然后蹲下身子,看着他戒备的眼神漏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小朋友,你知道,刚才帮你救猫的那位少年叫什么名字吗?”

也许是感觉到了善意,小孩子不再用努力装出来的凶恶的眼神盯着空松,嘴上却任然小声呢喃着不知名的词汇。

空松又从袋中摸出来了一颗梨,塞到了怀抱猫咪的小孩子怀中。

“哥哥只是想问下,没有什么恶意的。”

见眼前的小孩子依旧默不作声,空松也觉得自己太过拘泥于那位少年的身份了,嘴上笑笑就起了身。

“既然你不想说,哥哥就不勉强了,梨子就给你了,早点回家吧,快要天黑了。”

这样说着,空松转身正欲回家,不料装食物的袋子却被扯住了。

“小松。”

洗菜,切菜,煮菜,温热的天然气点燃了菜的韵味,淡淡的香气从锅内飘出,充斥着厨房一股温暖的气息。熄火,端盘,汤汁浸润肉,晶莹剔透。

空松拾起一块肉配合着饭一同吞下,思绪却飘的老远。也许是因为那抹阳光太过热烈,空松没法控制自己不断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最终食不下咽,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跑到了画室。

是的,空松是一名在职的画师,平常的工作就是为报刊杂志画插画,而他个人更偏爱油画。

起稿,先用铅笔粗略勾勒出大致的人物和背景轮廓,这简单的一步却让空松犯了难,他没发确定跳下的那一刻,那名少年是什么样的表情,究竟是洒脱的微笑,或是耍帅的扮酷,亦或者夹带着丝丝对高度的恐惧。越是想,越是下不去手定一个内心渴望着的表情,最后直到硬笔将松节油调和的调料铺在画布上,关于树和阳光的对比色强调的恰到好处,他也未能给少年添加合适的表情。

空松将画笔放下,颓然的看着画布中央的少年,他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对着这名第一次见到的少年施加过多的关注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空松想。

待到画布干透,空松就讲他花费时间画出来的画丢在了柜子的深处,并不打算去再看他一眼。

“我今天啊,头疼的厉害,是不是麻醉药的作用啊,我可不想傻了...”

病床上年老的病人絮絮叨叨的念着一些身体的不适,查房的医生则是用安慰的话语回应着他,同时手上不停的动着笔,把病人反映的症状一一几率下来,最后他礼貌的对病人和家属展现了一个微笑,就带着其他查房的医生以及见习实习生们走出了病房。回到了办公室。

“29床的病人加一份双氯芬酸纳”眼神认真的医生在做完最后一个病人药物的调整后缓和了严肃的表情,状似娇弱的靠在旁边的主治医师身上,娇嗔的埋怨到:“好累啊,果然放完假回来工作真的太累了,小轻轻你怎么看。”

回应他的是轻松医生快速的撤回身子并且十分嫌弃的抖了抖肩膀。

“你就懒吧你,话说每次你放假就找不着人影,都跑哪里去玩了。”

“唔,就随便逛逛这个城市呢,说不定能遇到我命运中的那个他√”

说到这个在医院实习的见习的医生们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谁都知道小松医生一直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过他不肯说,但是从轻松医生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持续了将近有10年的时间了似乎是一场英雄救“美”的事情发生之后,小松就对那一位一直念念不忘。

这体现在有的时候大家一起聚餐,小松医生就会突然跑出去,然后过半把个小时再回来,脸上绯红一片,虽然知道可能是跑的后遗症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在那里调侃起来,当然回应他们的也同样是带着装出来的嗔笑。

所以大家基本上能猜到在这个放假的休息日,小松医生究竟去了哪里。

一定是跑去找他芳心暗许的那个他了吧?

“不过我一直想问你,”轻松突然凑近了小松的耳畔,低声的说着:“既然你知道了他是谁,为什么不去跟他告白呢?”

“那当然是因为!”小松狡黠的笑了笑:“我要让他先喜欢上我。”

这个回到让轻松一愣,随后释然的笑了。

该说,果然不亏是不认输的性格吗?就连恋爱也要这样分的前后的。

“那你想怎么做到让他喜欢你?他可是到现在都不认识你?”

“保密!”

空松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蜜汁特别好,这体现在他今天难得走了最近新开的一家店,居然是他第88名客人不仅全免并且还中了一张抽奖券,可以抽一次奖。

而抽奖结果是免费的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这让刚好感觉颈椎不适的空松刚好有了去看一下的机会,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空松那着那张抽来的免费票就跑到了挂号处,成功的挂上了号让空松松了一口气。

好歹,不是骗人的。

不过在他询问为什么一家医院要在咖啡店做抽奖优惠时,护士那含糊其辞的话语以及像是要把他吞掉的眼神让他感觉身上突然一凉。

好像掉进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好的巨坑。

还好后面的检查项目是难得的靠谱,不过总觉得有什么背后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然后在他闭上眼睛的某些项目总觉得好像医生在笑?

真是太可怕了,空松想。

这让下一个要做男科检查的空松不自觉的怯了场,他不太想要做下面的检查了,如果都是这样的态度的话也未免太过可怕。

也是这么思索的一刻,从门内出来叫病人的医生的身影就捉住了他的眼球。

作为一名画师,他对人体有种近乎神奇的直觉,他能够看穿那包裹的衣物内的身躯,像是一架x光一样,轻易的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位少年。

原来,他是医生。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立刻把想要逃离的欲望压下,他真的很好奇,那口罩遮盖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于是接下来涉及隐私的检查在这个想法下变得令人毫不在意,空松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悄悄抬头,盯着医生沉静的双瞳下面隐藏的表情,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呢,还是面无表情的严肃呢,又或者是,目的达成的调笑呢?

突然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抓住了那双正在记录的手。

他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失礼的表情做出回应,事实上,他甚至还没有把握紧的那只手放开。

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安静。

今天是计划实施的第三天,小松安排的一切事项都check完毕,就等着主人公什么时候能走入他铺设好的道路了,不过难以忍受的还是如何面对全医院人的调笑,简直是挑战他厚脸皮的局限。

当然还是他脸皮比较厚了。

所以在空松踏入他的陷阱的同时,在所有人都开始不怀好意的微笑时,只有他极其镇定,踢开了原男科的主治医生,选择亲自上阵。

毕竟,那可是他的男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空松竟然会握住他的手,这打乱了他做好的一切准备,他没办法保持着一惯的淡定,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的小鹿快要跳到爆炸了。

“请问,我可以,看下你的脸吗。”

最终还是空松打破了沉默,他尽量抽回自己的手不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奇怪的hentai,而对方已经烧着的脑回路根本无法理解这简单的对话。

小松狠狠的抓住了空松的肩膀,讲自己的唇隔着口罩吻了下去。

下一秒,他夺路而逃。

只有空松站在原地,食指轻抚过唇瓣,那里之前曾有伪装在粗劣的口罩下的柔软碰触过。

“啊完蛋了啊,他肯定要觉得我是大变态,啊什么办啊!”

小松崩溃的在办公室里哭闹着,隔壁的轻松无奈的捂住了额头。

“我记得某人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

“可是谁知道,谁知道他,他居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可是处男诶,这样的碰触怎么把持的住啊!”

小松哭诉到,这真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场大挫败,严重程度不亚于第一次准备不足被混混打的半死,毕竟第一次是身体的濒临死亡,这次是爱情的绝地无生。小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时突然门口敲响,轻松忙塞给小松几张纸巾,转身开门去了,小松大力的擤了鼻涕,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抹走,转身想要看清到来的病人。

却没想到见到的人,

居然是空松!


猝不及防被吻的空松内心是一脸懵逼,他第一反应是追跑出去的小松,下一秒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得自己为什么要追上去,他跟小松并不认识不是吗?可是内心那股愈演愈烈的悸动不能忽视,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追上去,肯定会后悔,后悔一辈子。

正当他走出门外,另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人俨然就是轻松。

“小松...”敲门进来的空松喘息未定,似乎是强烈的奔跑过后的惊魂。他手中还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有半个他那么大,短暂的吸引了小松的眼球,也让空松有机会缓口气,不至于让小松因为羞愧而逃跑。

“小松,我想跟你说!”

“慢着!”小松突然大声止住话头,他又抽了几张纸巾抹干脸上的泪痕,表情视死如归。

“好了你可以说了。”

轻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房门,并为他们上了锁。

空松突然笑了一下。

“在我说之前,我想让你看一下这个。”

空松把抱着的方形画布放下,打开了上面遮罩的布,定睛一看,果然就是上次画的那副画,而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上面画了一张脸,一看就是小松的模样,虽然还没有上色,但是已经能够粗具雏形。

“这是我想给你看的,我画的你,也是为什么我想要你,揭开面罩的原因。从我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觉得这一切是非常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但这一切是真实的发生了。我也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一辈子为你画画。”

“小松,你愿意答应我吗?”

“我愿意!”

未等空松说完这句话,小松就一跃而上直接扑到了空松的怀里。涕泗横流,但他把鼻涕和眼泪全都摸到了空松的外套上,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就这样,画师多了一个永远的模特,医生多了一位永远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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